89語文表達能力測驗─窗外

窗外 賴承志

破了，打碎了。平常鮮豔的紅、橙、黃、綠、藍、靛、紫，教堂一片片的彩繪玻璃窗、令人無法捉摸的萬花筒，碎片散落一地，世界是黑白的。

睜開眼，發現自己身在醫院，右眼裹著紗布，「整修中」這扇窗上寫著。這些日子，我只看得見夕陽而非朝陽、看得見死亡而非新生。這扇窗外發生了什麼?我擔心睜開眼會發生的每一件事：無法正常生活、同學和家人的眼光……沒有勇氣去回憶事情發生的經過，更沒有勇氣面對窗外的一切。苦悶的日子總是過的特別慢。

總算到了拆紗布的時候，也是要面對現實的時候。模模糊糊、彌彌濛濛，像是加了一面礙眼的窗簾。晴天成了陰天、陰天成了雨天、雨天比雨天更像雨天，鮮豔的色彩不再鮮豔，只有在黑暗中才會騙自己，騙自己是個正常人。

窗外的世界是美麗的、是無法預測的、是令人難以接受的。不論事實是什麼，窗戶中就是窗戶，所以，用心去感受吧！